这群年轻人没有完成一个建筑,却在设计史上如同神话 

2018-09-28 09:47 发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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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人很宝贵的一个特质,大概就是自己的怀疑和不满。可是,很多时候,又没有足够的自信,或者觉得缺乏条件和支持,最后只停留在了迷茫甚至抱怨的状态里。

大概要勇敢一点,撞上前去,就像山本耀司所说的,“跟很强的东西、可怕的东西、水准很高的东西相碰撞,然后才知道自己是什么。 ”

曾经有一群年轻人,在佛罗伦萨上大学期间,就是因为不满于当时的建筑和设计,他们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去改变。



《超级工作室的今天和明天》,1971年

他们使用的手段很简单:画画,拼贴图片、做装置艺术、拍视频、策划展览、做家具……

基本上都是你现在拿着手中的工具就可以开始干的。

但就是这些作品,影响了很多建筑大家,包括雷姆·库哈斯(央视“大裤衩”的设计师)、扎哈·哈迪德(在中国有银河 soho 等作品)、伯纳德·屈米(作品有东京歌剧院等)。



这些影响很难被描述,因为它很抽象、充满创新和超出常规,影响的范围还扩展到设计、艺术、科幻等诸多领域。

这个团伙叫“超级工作室”,从1966年持续到1978年。


“超级工作室”成员与他们的作品《隐藏的建筑》,1970年

《纽约时报》撰文称,“超级工作室在战后的设计史上至今有着神话般的地位。”

而且,“超级工作室的作品与当今社会依旧关系密切。”这是来自英国《卫报》的评论。



“超级工作室”成员



“混乱是永久性的状态”

先来看他们在1966年举办的名为“超建筑”的展览。



“超级工作室”成员阿道夫·纳塔利尼在“超建筑”展览现场,1966年

他们始终坚信建筑是一个改变世界的手段。但他们反对打着“理性的必然”这一旗号。



《理性之旅》系列作品

他们认为,既然我们生活的世界里存在种种复杂的矛盾,和种种断裂的碎片,那么到了工业化世界里,这些东西也不会平白无故消失。

“混乱是永久性的现实状态,并不是暂时的。”他们说。

他们的建筑理念里,高度重视“复杂性”和“语言与行为的多样性”。





“超级工作室”于1968年设计的《沙发(Sofo)》



“超级工作室”的设计作品



“超级工作室”1969年设计的组合式沙发《市集(Bazaar)》



“建筑师之墓”

1968年与1969年间,他们创作了《建筑直方图》,这被称为“建筑师之墓”。



《建筑直方图》,1969年

它让建筑不再是一个“具体物”,而成了一种适用于不同面积和尺度的网格。

这套直方图后来又衍生出家具、环境、建筑等一系列设计。



《测量》系列,1969年





《测量》系列家具展示厅,1970年



《贝洛斯瓜尔多的野餐》,1971年



《连续的纪念碑》

他们1969年做的《连续的纪念碑》系列,用拼贴图片呈现了一个庞大的网格结构,足以覆盖全世界的城市架构和自然景观,甚至可以延伸出地球,进入外太空。



《连续的纪念碑:新纽约(New New York)》,1969年

他们自己认为,“《连续的纪念碑》不是对未来某种环境的模拟,而是作为一种精神上的矛盾。”



《连续的纪念碑:在河面上(On the River)》,1969年



《镜照建筑:尼亚加拉大瀑布》,1970年



《镜照建筑:金门大桥上的方形森林》,1972年

在那个时代,他们就意识到:全球化将覆盖整个世界,终有一天我们会生活在一个毫无个性的超建筑里,一切地方文化特色都会被剥离。



《十二座理想之城:第八座城市——锥形城市》,1971年



“拯救一个人的灵魂”

在当时,他们把技术视为一股邪恶力量,但也不认同那些倡导“传统的就是好的”保守派。

他们全面进攻,因为他们质疑的是建筑设计的本质。

他们说,“我们似乎是第一次,站在所有的矛盾之上,感到了一种陌生的平静。”

他们也是由此反省自己存在的意义。就像他们喜欢的披头士乐队一样。

他们写道,“最重要的事一直都是拯救一个人的灵魂。”



“超级工作室”《自画像》,1973年



“地球就是一个巨大的服务和通讯网”

70年代初,他们创作了《超表面》。是他们对未来的批判作品中少数富有希望的。



《生活(超表面)》,1971年

“地球就是一个巨大的服务和通讯网。城市都是网格上的交汇点。整个网格表面会变得越来越均匀又单一。当分隔内部与外部的中间介质消失后,世界会变成一个’超表面’,城市或堡垒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,街道和广场也会失去意义,点与点之间没有区别。”他们说。



《生活(超表面)》,1971年

“超表面”这一理念,其实就是对互联网的一种预示。

“这个扁平的、毫无特色的网格结构不仅代表了一个网状模型,同样也代表着一个所有人都能从重复性劳动、消费主义欲望、权力至上的等级制度和暴力中获得解脱的,自由流浪式的生活状态。”《纽约时报》评论道。

超级工作室则充满诗意地表示,“我们会安静地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。我们会观察自己是如何生活的。”



“教育机器”

1971年,他们对教育展开想象,创作了一个“信息交换通用系统”的方案。



《教育》,1971年

“让我们想象一下,有五组跨洲建筑群,每组都由一个中央计算器、一个信息回馈单元、数个辅助记忆的相关数据库,和一个集讯器构成。这五组建筑群负责尽可能多地收集信息,与设置在月球上的第六组建筑群靠双向无线电互联……每个人都可以透过迷你终端机跟上述系统连接,进而获得全球所有信息。这个假想的‘机器’能接收到所有问题并提供答案。”

是不是很熟悉?就是今天正在实现的。



《教育》,1971年

他们对这一系统也抱以厚望,认为它将打破原来的教育和学习模式,“这样的教育是一种持续的过程,与生活本身相吻合”。



“一见钟情的环境”

1972年,他们设想了一个和爱情有关的建筑。

“从地面视角看去,这个平台是一个巨型低矮建筑物的屋顶,掩映在绿树中的侧墙是由镜子构成的——那竟是一栋占地广阔的现代建筑……”

“放在小径一侧的爱情机器静静躺在草地上。当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经过机器前,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光会射向偷偷放在小径另一侧的接收板,他们就会当场坠入爱河。同样的命运发生在世界各地的男男女女身上,他们走过了设置在不同环境中的爱情机器……”



《爱情》,1972年

有了爱,当然也会讨论死。



《死亡》

“我们离开城市,眼前是一片石板铺设而成的辽阔空地,由极细的裂缝切割成几个大块方格……”

“有一群人从我的右手边走来,他们衣着普通,踏着石板铺设的地面,朝建筑物走去……那栋建筑物看不出历史痕迹,看不出任何风格或年代感,也看不出任何因为外在环境因素造成的损害……”



《死亡(摩德纳,新墓园)》,1971-73年

“几个立在门口的人正心无旁骛的检查着一些小玩意儿……那些东西被称为’记忆胶囊’,是一个巨大电子大脑的个人终端。在电子大脑里,储存了所有被带往那栋建筑内的亡者的记忆。”

“空地上会盖一栋建筑物,材质为预铸水泥及红色粗砾大理石……建筑物正中央将挖出一口深井。井口为圆形,内有生物化学装置,好让每一具浸泡在井里的尸体转化为可以立即回收的基本元素,不破坏地球平衡。每一个个体的记忆都会被收集,并透过最现代的技术保存下来。”

“化尸井、记忆、双向无线电卫星通讯(以及它们在地球上所有微乎其微的痕迹,如设备、阴影、记号)共同组成了墓园。”



“建筑之于时间,如同盐巴之于水”

超级工作室解散之前,1978年,他们在威尼斯双年展上推出了作品《罗特之妻》。

它是5个小型盐雕建筑:金字塔,圆形剧场,主教堂,凡尔赛宫,柯布西耶的新精神馆。它们被放在海边一张桌子上。



桌子上方有一个滴水的容器。水滴盐化,逐渐露出藏在盐雕里面的结构。

其中,新精神馆溶解后,露出一张黄铜片,上面写着:

“唯一的建筑,将是我们的生活。”

而这些盐水会顺着管道流入桌子底下的器皿里。

器皿里也有一块黄铜片,上面除了工作室和作品签名,还写着:

“建筑之于时间,如同盐巴之于水”

展览闭幕后,作品下落不明。



“超级工作室”与他们的作品《罗特之妻》,1978年

不久,“超级工作室”解散,没有留下一件实体建筑。

但他们的作品却被 MOMA、罗马当代艺术博物馆等机构收藏,至今仍在世界各地展出,仍在激发思考。



图片来自网络,版权归原作者所有

参考资料:

"Superstudio: projects and thoughts" (http://www.domusweb.it/en/from-the-archive/2012/02/11/superstudio-projects-and-thoughts.html)

https://www.theguardian.com/artanddesign/2003/mar/31/architecture.artsfeatures

https://www.cristianotoraldodifrancia.it/superarchitecture-1966-1968/

https://www.nytimes.com/2016/04/04/t-magazine/design/superstudio-design-architecture-group-italy.html

《超级工作室50年》展览纪念册

编辑整理:汪洁漪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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